如果有人問,在陜西省作協(xié)花名冊上,年齡最長、會齡最短者,可能非王治莫屬。關于王治先生,四年前,我曾寫過一篇《朋友王治的詩人情懷》被《金秋》雜志刊出,當時他84歲,一晃他已到米壽高齡。那天約飯,我寫了幅字:“樹老根彌壯,人老志更堅,預祝王治先生九十壽誕。”預祝的意思他心里明白,那不是朋友間的調侃而是真情表露,希望他先奔到百歲。
這種默契和互信是基于幾十年的交往積淀下的深層了解。近年來,朋友圈越來越縮小,有的漸行漸遠,有的陸續(xù)謝幕,能存留下來的屈指可數(shù)。和王治先生的交往可是綿延近半個世紀,以文會友也好,以酒相聚也罷,幾十年下來不疏遠不離棄,人間能有幾多。究其原因,這種友情之間的黏合劑不是別的,就是文化和藝術的志趣相投,別無其他。
“人無癖不可與之交”,對藝術的執(zhí)著就是王治先生之癖。他不僅僅是對舞臺藝術興趣濃厚,對詩詞、書畫、篆刻,特別是對楹聯(lián)把玩都是無所不愛,無所不精。他創(chuàng)作的詩詞、對聯(lián)、篆刻、書畫作品在近十家報刊上發(fā)表,或被一些文學藝術類資料叢書收藏收編。他的詞作《減字木蘭花·梅蘭菊竹》,韻律考究,詞性工仗,寓意新穎,借物擬人,針砭時弊,為同行所稱道。其中一首《蘭》,他用金石篆書創(chuàng)作成四尺條幅,參加陜西省慶祝建黨百年書畫精品展。該作品以濃烈的金石味融入篆書,結字創(chuàng)新,筆力之蒼勁老辣恰如作者年歲經歷,深受佳評。接著該作品被《秦風》詩刊2021年第三期轉載。同年,他的行楷榜書《恒口龍》,在第四屆“瑯琊杯”全國詩書畫家精英賽獲得二等獎。在此之前,曾于2012年6月紀念毛澤東《在延安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》發(fā)表70周年紅色創(chuàng)作展中,作品《黃河頌》獲攝影二等獎;同年第三屆全國楹聯(lián)書法篆刻大賽中,獲聯(lián)墨百杰提名獎。
王治先生的對聯(lián)創(chuàng)作在楹聯(lián)藝術園地獨樹一幟,興之所至。有的放矢,精心把玩,涉面廣泛,且作出許多構思立意獨特新奇的好聯(lián)精品。
讀者可由此一睹王治先生的文字功力和對藝術追求。我始終相信,文化是養(yǎng)人的。思考和創(chuàng)作都是有益于身心的。他83歲那年,還熱衷于申請加入省作協(xié),我是他的介紹人。我的文房有幾十方印章,其中出自王治之手的名章閑印就有上10方之多,他在閑章《鷹擊長空》邊款面刊有“卅年友情,以石為鑒”,深深表達了文學藝術情誼的賡續(xù)和永恒!作為省勞模,他不僅是平凡工作中的典范,在藝術創(chuàng)作上也配得上勞模稱號。
從20世紀80年代開始,我們隔三岔五要小斟一次。如今他年事已高,行動不如過去敏捷靈便,一兩個月如不聯(lián)系,便多有擔憂,特別是給他打電話,十有八九(次)無人接應。總怕有什么不測,但心有靈犀,總在某個時辰,會接到他的電話說:“老地方,喝幾杯!”
這就是我和王治先生的情誼緣分!這就是我們文藝圈里忘年交——王治。
□李廣順
責任編輯:白子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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