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年3月,中國文壇一部長篇巨著問世。八旬高齡作家李茂詢四卷本152萬字長篇歷史小說《西域英雄傳》,由陜西人民出版社出版。
了解作家、研讀作品之后,激蕩心靈的是作家和作品那種無比強烈的殉道和擔當精神、那種罕有的堅韌性和傳奇性、那種頑強創(chuàng)作和宣揚英雄的責任和使命,很長一段時間,我是沉浸和感悟在這種精神力量中。
殉道,就是為維護正義、真理而犧牲生命;擔當,就是為完成國家和民族使命而不懼艱難險阻。品讀了《西域英雄傳》,我被這種厚重、強烈的精神所震撼。
這種殉道和擔當精神來自兩方面:一是老作家在耄耋之年創(chuàng)作鴻篇巨制,可謂奇跡;二是以張騫為代表的英雄群體經(jīng)歷千難萬險,以完成使命為宗旨,亦為奇跡。他們都有一個共同點,就是為了實現(xiàn)終極目的,在任何險惡的環(huán)境下都有鋼鐵一般的意志,拖不垮、打不倒、壓不彎、攻不破,為什么會這樣堅如磐石,就是因為心中有理想、有信念,有國家和民族情懷。
李茂詢?yōu)榱藙?chuàng)作這部作品,潛心準備了30年,只身到新疆、城固等地實地考察,查閱大量資料,在經(jīng)濟并不寬裕的情況下,做這些準備何其艱難。76歲開始創(chuàng)作這部小說,在他那個只有幾平方米、擺放著50年前一桌一柜一床、堆滿稿紙書籍的書房里,用了3年多時間,寫出了150多萬字的不朽之作。
李茂詢和老伴身體欠好,長子在外地,次子臥床多年且在他創(chuàng)作期間離世而去,病痛折磨和痛失愛子的打擊可想而知,他卻以耄耋之軀扛了下來。幾十年來,他一心用在這部作品的創(chuàng)作上,幾乎不和外界來往。作品寫出來了,出版亦是難題,所幸被列入全省重大文化精品項目得到扶持,加上地方政府和他學生的助力,才得以出版公開發(fā)行。
耄耋之年,他為什么能高質量完成常人難以想象的創(chuàng)作任務?這是他堅守民族使命,以殉道和擔當精神對待這一浩大工程的結果。無須質疑,這部作品無論從價值取向還是文學藝術水準上,都將以顯著的成就在中國文學史留下光輝一頁。
以張騫為代表的英雄群體亦是如此。在他出使的13年中,經(jīng)歷了無數(shù)的艱難困苦和生死訣別,但只要活著,就一往無前。每個使團成員都經(jīng)歷了難以想象、難以忍受、難以預料的苦難,那些一個個倒下的英雄舍身報國、在所不惜,他們殉國之舉無不壯烈、可歌可泣。
這一切,都是老作家傾其全力,為我們展現(xiàn)出來的。就憑那20幾斤稿紙,就令人敬佩、震驚。
這部小說著力塑造的人物,不僅僅在張騫一人身上,而是以張騫為代表的英雄群體,眾多英雄在張騫百折不撓、英勇頑強意志的帶領下,無不表現(xiàn)出極為強大的民族精神。披枷為奴從不低頭,為國犧牲氣概凜然,一個個鮮活的人物,一樁樁悲壯的場面,無不撼人心魄。
小說在結體上對書中主要人物,注意了“量”的準確搭配。而在描寫形式上,既采用了民間傳說,也有合理的虛構,對重大歷史事件則遵從史實,細節(jié)上又有點睛之筆。在敘述和修辭手法上,采用順序、倒敘、插敘、伏筆、對比、夸張等多種方式。在筆法筆力的控制上,有張有弛,恰如其分,揮毫無礙。在人物描寫、情感表現(xiàn)中,無不彰顯英雄群體的精神。
有什么樣襟懷的作家就會有什么樣高度的作品,有什么樣精神的作家就會有什么樣品質的作品,作家的視野、學識、情懷,決定了作品的厚度、溫度和寬度。老作家和作品里英雄群體的殉道和擔當精神,值得我們思考和點贊,一個國家和民族需要這樣的精神,人類需要這樣的精神,讓這種精神激勵和鼓舞更多的人。
總之,老作家李茂詢之奇,奇在他攻堅克難的韌性、堅強意志、博大胸懷和寬廣視野,奇在他博學和駕馭超大型作品的驚人能力,奇在他刻畫人物的精妙和文學藝術的高妙。而他筆下的《西域英雄傳》,則奇在它的厚重,奇在它的龐大復雜,奇在人物刻畫精準細致。閱讀此作,如讀百科全書,兩千多年前中原、匈奴、西域的各種情景均清晰于眼前。
書寫張騫出使西域的作品很多,各類題材百花齊放,但缺少完整的、系統(tǒng)的和思想性、史詩性的大作,因為這樣一個重大歷史題材,小篇幅是不能承載盡述的。感謝李茂詢老師,以張騫式的殉道和擔當精神,為中華民族生動描寫出張騫英雄群體的皇皇巨著。□王義清
責任編輯:白子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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