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華陰老腔在華山北峰頂演出。
華陰老腔，國家非物質(zhì)文化遺產(chǎn)，發(fā)源于奇險俊秀的華山腳下，是中國最古老的音樂之一。起始于西漢，發(fā)展于隋唐，鼎盛于明清，至今已有兩千多年的歷史。
華陰老腔被稱為“中國戲曲的活化石”。聽華陰老腔，嗓音里像揉進了黃土的塵粒，滄桑無限，有人形容華陰老腔“黃土地上一聲喊，人間世上十分情。”華陰老腔，有前朝的烽火連城，更有民間的煙火紅塵。他們把祖祖輩輩的智慧都融會貫通在老腔里，同時也表達著他們的道德正義、人情練達。
老腔發(fā)源于華陰雙泉，一口地道的華陰地方語也許讓你聽得云里霧里，想學唱兩句都不知從何學起，可看著唱詞細細地品味，一切的疑云就迎刃而解，唱詞里的華夏文化，你是否有所發(fā)現(xiàn)？
“華陰老腔要一聲喊，喊得那巨靈劈華山吶”。
“巨靈劈華山”究竟是怎么回事呢？華山是一整塊花崗巖巨石，又怎能從中間劈開呢？
在很久以前，西岳華山與山西首陽山連在一起，為一條山脈。傳說天庭王母娘娘一次蟠桃宴會上，老壽星因?qū)O大圣一句玩笑的話，傾倒了半盞玉漿，釀成了人間洪禍。霎時間，一條大河自西向東而來，河水一路奔騰怒吼，橫沖直撞，摧毀了莊稼，淹沒了房舍，華山腳下因大山阻擋，頓成汪洋大海。
白帝少昊看到子民們流離失所、叫苦不迭的悲慘景象，心急如焚，請求玉帝派遣生的頭如笆斗，眼似銅鈴，毛發(fā)直豎，腰闊十圍，貌似笨拙，行如猿猱的巨靈神來華山治水。華山和山西首陽山之間有一條窄狹的峪道，只見他左手托著華山石壁，右腳蹬著首陽山根，使盡全身力氣，大吼一聲，巨響震天，兩山開裂，百丈高的黃浪洶涌澎湃從兩山之間奔騰東去。這便是巨靈神徒手劈華山的由來了。如今在山西首陽山根有巨靈神開山時的腳印，華山東峰崖壁上有五指分明的巨靈仙掌。
“天王老君犁了地，豁出條犁溝成黃河……”
“天王老君犁地”？神仙還需要犁地嗎？犁的又是哪里的地呢？
原來老君犁的地便是華山三險之一的老君犁溝。（千尺幢、百尺峽與老君犁溝并稱華山“三險”）每當游客們步行至自古華山路，經(jīng)千尺幢、百尺峽一路往上爬去，臨近群仙觀到猢猻愁之間的一段溝狀險道便是老君犁溝。
古時候，華山下有家大財主，大家都叫他“活閻王”�；铋愅醮蛑�“樂善好施”的幌子，到處招搖撞騙。有一年，活閻王想了個新花招，說是要給華山上的神修路，騙來不少銀錢。他又逼著那些交不起租子的窮苦佃戶們來華山修路，指明要在北峰下那段光石坡上修出一條路來。長工們來到山下一看，天哪！這么險惡的山，連站腳的地方都沒有，怎么修路！不修又不行，沒奈何只得整天鑿呀！開呀！由于工程艱難，開山鑿石時打傷手的、閃壞腰的、跌斷腿腳的、不慎掉下深淵丟了性命的不計其數(shù)！長工個個敢怒不敢言，滿肚子怒氣、怨氣無處訴說。
不料這股怒氣凝得多了，直沖上空。一天，玄元教主君騎著青牛路過華山，被這股怨氣攔住了，老君動了惻隱之心，便想替這些窮苦人開這段山路。
老君神通廣大，他把如意一吹，如意就變作一鐵犁，絲絳解下作為韁繩。又吸口氣向空中一吹，霎時滿山云霧彌漫、風吼雷鳴、山搖地動。把開路的人嚇得驚慌失措，急忙躲藏起來。老君駕上青牛，扶著鐵犁，朝這片光石坡開犁了。一直犁到群仙觀才收了犁。然后他讓牛臥在一邊休息，自己把犁掛在北峰后的石壁上，就駕云去了。
待到云開霧散后，修路的長工們發(fā)現(xiàn)，一條新鑿成的石溝直通北峰，喜出望外，跪在地上-個勁地磕頭，感謝神人搭救。后來大伙為了感謝老君，便把這條路叫作“老君犁溝”以示紀念。
現(xiàn)在，“老君犁溝”的石壁上的條條紋路，猶如新翻出來的一道道溫土，犁痕也還在，而老君的青牛化作一塊巨石，就是現(xiàn)在的臥牛石。
聽著老腔里的華山故事，遍尋故事發(fā)生的地方，發(fā)掘未發(fā)現(xiàn)的，發(fā)現(xiàn)更經(jīng)典的，吼一嗓子老腔，回味故事的始末，意猶未盡……
□楊雷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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