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廣芩為讀者簽名 記者 尚洪濤 攝
“北京是我的第一故鄉(xiāng),那么陜西就是我的第二故鄉(xiāng)。時隔四年,鄉(xiāng)黨們,額回來了!”18日下午,當葉廣芩用不那么地道的陜西話說出“鄉(xiāng)黨們,額回來了”這句話時,全場響起了熱烈的掌聲。因為各種原因,葉廣芩已經四年時間沒有在陜西文學活動中露面了,想念她的除了文友還有眾多的讀者。這次回陜,葉廣芩的身份是兒童文學作家,帶來的是她關于秦嶺動物的新作《熊貓小四》和《猴子老曹》,除了聊文學,西安的小讀者還和她聊起了西安美食,老少相談甚歡,讓活動洋溢著溫馨和快樂。
在格林兄弟的家鄉(xiāng) 萌發(fā)了創(chuàng)作兒童文學的念頭
“文學陜軍”中的葉廣芩稍顯另類,與其他作家相比,她因為插隊而落戶陜西,早年她的創(chuàng)作以京味家族小說為主,后來深入基層在周至掛職,寫就《老縣城》《青木川》等作品,產生了很大的影響。晚年,她又開始寫兒童文學,《耗子大爺起晚了》《土狗老黑闖禍了》《花貓三丫上房了》一系列作品一經問世,就受到了大小讀者的喜愛,還幾度被評為年度好書。
在18日下午舉行的葉廣芩兒童文學分享會上,她闡述了自己從成人文學轉向兒童文學創(chuàng)作的初衷:“六年前,我在歐洲生活了一個月,在格林兄弟的家鄉(xiāng),看到小松鼠在樹林里爬來爬去,瞪著圓溜溜的眼睛和我對視,一點也不怕人。我忽然想起了小時候,在自己的房間里看到小老鼠,它們也不怕人,于是我萌發(fā)了寫《耗子大爺起晚了》的想法。在寫兒童文學的過程中,我一直和小朋友輕松愉快地對話,讓我一發(fā)不可收拾,越寫越停不下來。于是先有了《耗子大爺起晚了》三部曲,又開始寫秦嶺的小動物了。”
葉廣芩表示,如果說寫“耗子大爺”系列是對她童年生活的追憶,那么寫秦嶺的動物是她的責任,也是她的義務,“因為人有雙重父母,兩處家鄉(xiāng)。我在北京生活了19年,在陜西生活五十多年了,對陜西的感恩之情我無以言說。在我最困難的時候,陜西包容接納了我。西安厚重的歷史文化,是我一直以來的滋養(yǎng)。我和很多人說過,我的哥哥姐姐比我有文化,但他們卻沒有成為作家,大概就是因為他們一直在北京生活。而我走了出來,在陜西的文化滋養(yǎng)中,用另一種眼光去回望我的家族生活,才有了我的那些家族小說。后來在寫家族小說陷入瓶頸的過程中,我說我要到基層去,在廣闊的天地中才有創(chuàng)作的無限可能”。
她想讓秦嶺老虎存在于她的小說中
其實當年在周至掛職,葉廣芩原本可以待在周至縣委大院,但她想起幾十年前認識的秦嶺深處的動物守護者,于是要求到秦嶺深處。所以她去了老縣城,那個有歷史、有故事,更有秦嶺野生動物的地方,她給那里的孩子帶去了巧克力,孩子圍著她喊“葉書記”,她在那里也近距離接觸到了秦嶺里的大熊貓、秦嶺里的金絲猴。
據葉廣芩介紹,《熊貓小四》的故事是有原型的,就在自己掛職時,還在當地救助站看到工作人員救助一只野生大熊貓。因為肚子里有蛔蟲,那只大熊貓?zhí)貏e瘦弱,救助站把大熊貓放在救助站幫助它打蟲,后來隨著蛔蟲被打下來,大熊貓恢復了健康,更恢復了好胃口,于是“不告而別”,她說自己常常覺得有點遺憾。寫完《熊貓小四》,她又寫了《猴子老曹》,比起大熊貓的憨厚可愛,秦嶺里的猴子又可愛又討厭,打不得又接近不得,于是她在書中寫了金絲猴王老曹和它的猴子猴孫們鉆天入地搞破壞,但又有情有義、可愛至極的故事。
葉廣芩說:“給小孩寫書,更直接更簡單,只要實話實說,保持幽默的文風,就會得到小朋友的認可。我平時就喜歡開玩笑,在文字中說話帶點兒調侃,我寫來輕松,孩子們讀著也輕松。”
寫了秦嶺里的大熊貓和金絲猴,下一部準備寫什么?葉廣芩表示想寫寫秦嶺里的老虎。以前雖然寫過一本小說《老虎大福》,講述秦嶺里最后一只老虎被擊殺的故事,但那是寫給成人的,很有悲壯色彩。給小朋友寫自然不能有血腥的內容,既要輕松愉快,又要有百獸之王的霸氣。
“秦嶺里究竟還有沒有老虎?我們希望有,這也是秦嶺守護者的心結,不過目前為止,還沒有照片和視頻表明秦嶺有老虎。那么就讓老虎存在于我的小說中吧,讓孩子們也保留這個夢想。”葉廣芩如是說。 記者 張靜
責任編輯:胡睿琳
關注公眾號,隨時閱讀陜西工人報